沈澍盯着看,无端地觉出渴来,禁不住就伸出手去,在那一小块锁骨撑出的凹陷中蹭了蹭。
指腹下的皮肤光滑而富有弹性,温软的一小片,碰着,就更勾出他心里的痒来。
那双眼黑而透亮,眼底的痴迷映得清清楚楚,连欲望都干净得很。
姜裴很警觉地抬头,用手中精装的硬壳书按在沈澍脸上,适时地拦住了这人下一刻就要亲上来的动作。
书本封面上印着蓄长胡子的卡拉瓦乔,同沈澍的嘴唇亲密地碰在一处,惹得后者拨开书,拿纸巾擦着嘴唇,‘呸’了好一会儿。
“哥哥,”姜裴在草地上盘膝坐着,沈澍耍赖一样地滚进他怀里,脸埋在t恤的褶皱中,去闻那一点残余的洗衣液清香。
“我脏了。”他可怜巴巴地朝着姜裴抱怨,对于对方将他推给别的男人来亲这件事表达出十二万分的不满。
姜裴垂下眼,很轻地瞥了他一下,两指夹着那本书对着他晃了晃,“卡拉瓦乔,”
“最喜欢画美少年的画家。”
“你这样的,刚好合他的胃口。”
“有你刚刚亲他的那一下,让他替你画十几幅肖像也够了。”
姜裴会画画,但动笔并不频繁,又多随心涂抹,并不刻意。他画天上的云,飞鸟,院子角落里大片的鸢尾和玉簪。
画得最多的还是栏杆上爬着的忍冬藤。
但从来不肯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