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细节都商量好了,孙婉芸起草诏书,章余虽无右相之名,但掌管实权,这次出来也拿了程观之的相印,既合规,又不完全合规,任命孙婉芸为镇平县县令,负责领人植树,西域棉花送来以后加工棉花。
商队免税的事情还得回去和众臣商议,徐璎是打算跟诸国签订协议,不过这里头的门道比较深,细碎的东西多,徐璎不精通,想着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处理完事务,孙婉芸带着徐璎的圣旨和花大娘她们先行一步,徐璎出来也有段时间,决定返回幽州。
回城路上,徐璎问章余:“我记得推我之人似乎是郑嵩,他如何了?”
章余立即请罪:“大家恕罪,是罪臣一时失察,让郑嵩有可乘之机,不过大家放心,郑嵩已溺水身亡,罪臣在寻找大家时遇到了他的尸首,已经浮肿,靠衣物才勉强认出来。”
徐璎摇头,想死的人死不掉,不想死的人轻而易举就死了,真是命运弄人。
回到幽州徐璎以为众臣会询问她那道关于镇平的旨意,谁知道一个二个都乖巧老实,不敢吭声,眼中还颇为幽怨,似乎在说:“我就知道你没事。”
徐琅汇报完她的战功,询问道:“崔氏、王氏两族想要西逃,该如何处置?”
徐璎早就想好了,“要逃就让他们逃吧,不必阻拦,既然他们想去西戎,那也不妨送他们一程,张可前不是说西戎也在学汉话吗?崔、王两族家学渊源深厚,就让他们去西戎做夫子吧,享受为人师表的快乐。”
“就这样?如此处罚未免太轻……”徐琅以为他们的心不向着徐璎,留着是个隐患,应如杨敬那般,斩草除根,不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包藏祸心,唆使西戎人犯晋。
徐璎道:“西戎和北狄只是一时的安定,并非长久之计,一旦晋朝衰微,免不了其中就有狼子野心之人觊觎,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学习我们的文化,潜移默化地认同、归属我朝,使其成为我朝子民,合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