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不发,她是在考虑如何处置金钏。
暗下料理了,还会有其他人前来,最好的解决方式只有杀鸡儆猴,让旁人再不敢效仿,至少不敢像这样明晃晃地挑拨离间。
但当场杖毙,她又怕吓到徐璎,徐璎一直很怕宫里的刑罚,听到受罚宫人的惨叫就睡不着。
这里距离沧浪斋近,若是杖毙金钏,声音必定会传到沧浪斋。
徐琅考虑了一下,决定自己动手。
她闭上眼,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平声道:“把人拖下去,这里的血迹也尽快处置了,动作小心点,别让陛下知道。”
值守的侍卫被方才发生的事惊了惊,徐琅的声音把他们的魂魄拽回肉身,身体哆嗦着摇晃一下,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把尸首抬走。
徐琅让人烧水送到她房间,她要沐浴更衣,将身上的血腥味清洗掉,换上干净的衣服,保证徐璎不会察觉到异样她才放心。
幸好方才没有冲动,在室内就杀了金钏,不然献血飞溅到她审核的冬闱名单上,她还要重新写一份。
最后签上名字,徐琅拿着名单去沧浪斋见徐璎,进门前揉揉嘴角,噙着笑跨过门槛说:“陛下,冬闱初试报名的名单我已看完了,请陛下过目。”
“放这里吧,我一会儿就看。”徐璎颔首,目光黏在奏折上,指了指自己的案头,忙中瞥见徐琅头发微湿,随口问道:“四姐,你沐浴了?”
徐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呵呵笑道:“是啊,天气有点冷,正好趁着外面日头不错,洗了洗,陛下该不会是要怪罪我浪费柴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