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被任意打骂,所有人将其视作正常,此等轻视的态度,取用到朝廷来,他不会觉得我与他家新妇没什么不同,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吗?”
徐琅一听,立刻站到徐璎身边,严肃地说:“今年无人中选就无人中选,反正往年考上的还有许多没有授官,一时半刻不缺人。”
“今年必须严查,下次科考可以放宽至已经改正的人家。”徐璎作出最后决定。
田安满头大汗,硬着头皮领命,离开沧浪斋,直接去找刘绪。
还想多当几年宰相的刘绪不想违逆徐璎,此时他的全部心力都聚集在培养储君上,他道:“淮阳长公主所言有理,吏部等候铨选的才俊都能排到十年后,今年不取士也没有大碍。”
田安瞪大眼睛,他真想上前摸摸刘绪的后脖颈,瞧瞧有没有人皮缝隙,怀疑是妖物批了皮站在他身前。
这还是那个看重祖宗规矩,折子写错个字都要将人骂个狗血淋头的刘相吗?
天呐,陛下之威恐怖如斯,连刘绪都不敢说话,他还是小心行事吧,左右他又不在中书门下,不管决策,埋头执行便是。
中书门下更不敢有异议,他们可是知晓刘绪驳回陛下旨意被连夜抓走的事情,回来就再没有驳斥政令了。
御史台有头铁不怕死的,上早朝之时提起春闱新规,提溜着三纲五常论证公婆打骂儿媳天经地义,不属于德行有亏。
“我觉得你说得不对,不想听,你不要再说了,退下吧。”徐璎忍着怒气冷声道。
田安闭上眼睛,默默为这位御史哀悼。
御史不看徐璎脸色,又大道理一堆,将历史上的明君事迹拿出来,劝徐璎虚心纳谏,章余偷觑徐璎脸色,只见她眉宇间的烦躁越来越浓,赶紧站出来平息徐璎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