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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跟着附和:“就是,而且幽州那么冷,怎将考试设在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的,只怕手指都张不开,何必去吃这个苦。”

“我才不想和那些卑贱之人同坐一个屋檐下,他们又都是没有正经读过圣贤书的人,跟他们比,太没意思,赢过倒显得我们胜之不武了。”其中一人哈哈笑道,举杯饮尽。

“既然大家都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还是安心温书,注重春闱才是要紧事。”

“你们说的啊,都不去报名考试,谁去报名谁是狗。”

紫衣少年痛快地叫道:“好,谁去报名谁是狗,谁去考试谁是猪,来来来,再和我痛饮三百杯。”

几人交杯换盏,个个喝得烂醉如泥,被各自家的小厮架走时还念念不舍,扯着对方的袖子,口齿不清地高呼:“谁去报名谁是狗,谁去应试谁是猪,我还要喝……”

紫衣少年回到家中,迎面便挨了个漏风掌,瞪着迷糊的视线,父亲的身影晃入眼中,他捂着脸,痴痴笑道:“父亲大人安好。”

“今日叫你遣人去报名,你为何不去?我舍下老脸替你托人情,尽量将你的名字放在前面,谁知查了半天,根本没有你的名字,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整日费心替你筹划却被你这样辜负,喝成这样回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紫衣少年打个酒嗝,摆摆手,“爹,你不懂,冬闱没用,又不授官,还是专心准备春闱最好。”

男人气得七窍生烟,反手抽他一个大嘴巴子,“春闱?就你这样成日出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你还敢肖想春闱?谁跟你说冬闱不授官无用的,既然无用,怎人人挤破头地前去应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