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招监考员,又要支出一笔费用,七七八八算下来,她将仇恨值全部兑换都还差一点。
仇恨值……
徐璎动念,安抚焦虑的徐琅:“放心,我尚有积蓄,足够支付了。”
徐琅吓了一跳,“陛下何时积攒了这么多银两?”修建考棚所需可不是小数目。
无法解释,徐璎只得怀着愧疚开始胡说八道:“当时想着有备无患,存够一笔钱拿去宫外买了几间铺子,进项还不错,后来怕被发现就将其转让出去了,那段时日慢慢积攒,日积月累,倒是存下一笔钱,姐姐不必担心,实在不成,征用房屋等项打欠条,这样也足够了。”
谁知徐琅两眼汪汪,握住徐璎的手,满是心疼地说:“是我没有护好陛下。”
她竟然不知妹妹已经艰难到要自己私下出宫筹措银钱的地步。
徐璎顺势靠进徐琅怀里,“无妨,都过去了,我们过好现在的日子就是。”
唉,银子。
徐璎盘算气谁最划算。
夜半时分,雪花悄然而至,待天明时已是飞雪遮人眼,狂风刮脸疼,雪粒子砸脸上,粗粝如石子,一脚踩出大白印。白气从嘴里蒸出,热量迅速散失,牙齿咯咯,打磨力度更重。
负责押送北狄可汗熊达格的士卒们早裹上棉袄,纵然如此,仍有丝丝冷气往衣领缝隙处钻。
“终于到幽州了。”
旁边的士卒转转脖颈,“是啊,连着赶路,几宿几宿没睡好觉,只待拨交差事,回床榻上睡他个没日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