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木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延节,“我做了什么?你该好好问问晋人,不过是夜潜他们的营帐,为何这般羞辱我!”
他逃出来才发现,打他的武器哪里是像一条鱼,它根本就是一条鱼!
延节干咳一声,夜潜敌营确实是他们没理,坦木湖真要落他们手里,要杀要剐都是任他们心意。
不过理是理,亲是亲,延节宽慰了坦木湖几句,问他:“你进去后,可有什么发现?”
坦木湖扶着头呼出一口气,将晋人夜运粮草的事告诉延节,并鼓动道:“晋人都是宁愿无功,但求无过的,夏承烈经了那场战败更是如此,哪敢探出头来,这粮草与其便宜那群缩头乌龟,不如我们取来,以此直接打入中原。”
延节摇头,眉头紧锁,“没道理会运这么多粮草,要么是想与我们拖长时间,要么就是出兵人数远远没有明面上那么少。”
“幽州冷僻,女皇帝应该不会久留,这样看来,便是后者了……”延节抬眼,陡然面对巨大威胁,他的神情随之变得冷肃,“晋人多诈,有备而来,恐会落入埋伏,我们绝不能贸然动作。”
坦木湖不虞,这分明是大好良机,延节犹豫这,犹豫那,一直拒绝出兵,莫不是怕他借此立功,威望越过他延节?
坦木湖越想越觉得可能,回忆种种往事,无一不是例证。
天还未亮,坦木湖顶着脸上的伤擅自点兵列阵,带着自己属下的两千勇士出发攻袭晋军。
士兵匆忙跑进延节营帐,禀告道:“叶护不好了,特勤带人去攻打晋军了!”
延节不慌不忙地咽一口热奶茶,搁下碗,向他挥了挥手,淡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士兵抱拳退下,出了营帐还是摸不清头脑,叶护明明知道坦木湖擅自出兵,为什么还要他在这个时候进营帐再禀告一遍?
还没想明白,营帐里猛地传来摔碗的巨响,接着叶护延节怒气冲冲地走出来,“这个坦木湖,真是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