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对我一个人做过这些。”
沸水冒出来烫在煤炭上,激起呲呲声。
于宛顾不得这些,思绪落到了别的地方,眼睛里有了切实的笑意。
“因为他只会喜欢我。”
另一边的程嘉彤已经被她的话击溃,玻璃镜面倒映出她一会白一会红的脸,这是她经过十二岁生日后第二次感到这么屈辱。
不,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屈辱。
而于宛已无暇顾及她什么心情,扯了外套和包,站起来朝着余温道:“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对着懵掉的余温,她笑了笑,是对她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去找你放不下的那个人吧。”
“也许。”
“他一直在等你。”
说完不待她反应,边穿着衣服边跑,手脚太混乱,衣服扯半天套不进去,只套了半个胳膊,还套反了。
匆忙之中包也掉了,于宛连忙捡起包,衣服穿不上不管了,就这么不伦不类的半套着,步伐从没感到这么轻盈过,一溜烟跑出门。
等到了停车的地方,手臂激动的发颤,车门都扒不开。
大雨停后的空气里泛寒,身上半边不规矩的外套,半边薄薄的棉裙,冻得鸡皮疙瘩起来,高兴发蒙的脑子一个激灵也回过神。
她笑了声自己傻,万一他不在公司怎么办,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
太着急掏包了,手指被宽大尖锐的金属扣化出一道血痕。
那点痛意于宛没管,匆忙拿出手机,拨去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一半,关机的冰凉女音传来。
手指上的鲜红血液已经蔓延到了莹白手背,像雪地里流淌了一条狰狞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