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于宛红润嘴唇的潋滟,以及黑眸里的陌生。
“不认识。”
她眼神很平静,看他比看陌生人还冰冷,可她看着那个男人时,唇角的笑容是那么温柔。
“你乖一点好不好?我不想被人看着我们接吻。”
“不要。”
他们的接吻声又一次响起,一下一下地砸在空气里。
楼上下来了两个人,向着楼梯间走去。
陆经宇合上门,堵在门边,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充血般干涩,喉咙滚动,喉结很锋利,刀刃似的尖锐不讲情面。
“这的门坏了,去别处。”
两人很快离开,里面的动静还没停止,陆经宇就这么站在那,不走,也不动。由着冷风沁食骨髓。
等到动静消失,陆经宇动了动才发觉肩头僵硬如死木,他沉默着迈着酸涨的双腿离开。
后来打听过,她在舞蹈系,已经三年了。
有一段时间陆经宇经常游走在舞蹈系附近。
他那时候总是告诉自己,就要找一个阳光盛开的白日,明明白白的站在她面前,让她好好看看他的脸,听听他的声音。
一次认不出来就两次,两次认不出来就三次,非得要她自己想起来他才行。
只是每一次,每次看到于宛,同时也能看到她身旁的那个男人。
他们相握的手太紧,陆经宇一次也没能使出力气插进去,只能躲在暗处,试图等下一次机会。
暗搓搓地打听过那个男人,知道那个男生叫肖阳,在读音乐系大二。
知道他有一身音乐梦,听见他对于宛说要报名金曲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