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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教棒还是来到身上,内体的疼痛让大脑激醒,她不停的抱住自己的伤口,可怜地蜷缩在地。

文质彬彬的男人变得狂躁阴狠,双目充血的眼神是那么的狰狞可怖,喉咙很快被扼紧,他用狠厉的手掌掐住了她的生命,让她在很长的一陆时间里都喘不过气。

于宛不只一次怀念过从前的自己,小时候跟奶奶住在南城,邻里邻居都知道余家院里有个调皮活泼的姑娘,经常带着一群小孩上树摘果子,下河里捞小鱼小虾。

还喜欢打抱不平,一块玩的小伙伴里有个女孩,常年跟她妈生活在一块,据说她爸经常赌博喝酒,在女孩小三岁的时候就卷走家里的存款跑得没影,有一年忽然回来,大摇大摆的占领她们娘俩租的房子,没安分几天就开始问她妈要钱,要不给就打她,连女孩也不得幸免,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

时间一长,传到了邻里邻居的耳朵里,饭后茶余聊起这事的时候,都惋惜地叹句那母女俩可怜,同时又警告自己家人别管那家人的闲事,都是在干净水泥路上行走的人,没人愿意踏进浑水里。

于宛那时候才十五六岁,多年轻气盛的年纪,领着一群年轻气盛的男孩女孩,冲见那家里的门,棍子指向男人的头,天不怕地不怕的说:以后再敢打我朋友试试!

那时候冲动又中二,她一身棱角,张扬肆意,可是到了于家她要跟着傅显义学规矩,那个人想把她的棱角拔光,想让她听话,做一个落落大方的乖乖女。

他跟她说,好吃的食物、时髦的饰品,不可以主动开口要,和别人相处时,要谨言慎行,时刻注意有没有惹到别人不开心

她一旦不听话,就会被拉到小黑屋里,被他疯狂地打,棍棒之下血肉翻滚,礼仪四教咒语似的强行灌入她的神经。

傅显义在于家待了多久,她就被打了多久。

身上的伤疤好了又添,直到傅显义走后也没消失。

在最青春的年纪,她带着一身丑陋狰狞的疤痕,度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

她知道有一天会再见到他,也许在芭蕾协会的某次聚会,也许在于家大院的某天来客

五年来,她一直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告诉自己别怕,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奈何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