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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除了上班他就不爱出门,也就偶尔散散步,住我隔壁的。”梁满帮他解释道。

邻居恍然大悟,客气地同他聊了几句,喻即安都是有一问答一句,一板一眼的,很快人家就觉得聊不下去了。

梁满干脆把龙眼塞给他,让他边儿去吃龙眼,自己跟邻居继续聊,主要聊最近小区对面新开的那家甜品店,说是那家的千层蛋糕很好吃,开业第一个月还有优惠。

没聊多久就散了,邻居要去小区广场,梁满和喻即安一起往楼上走。

喻即安跟她说:“冯教授今天开始最后一次化疗了。”

梁满惊讶:“是么,她还好吧?”

“还好,就是……”喻即安犹豫了一下,低下去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她觉得自己情绪不太好,心理上有点……沮丧。”

梁满似乎有些错愕,问为什么,“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病很难治吗?”

喻即安把前两天冯教授跟他说的事简略地给她复述一遍,然后说:“其实你说的这个原因也有可能,医生自己生病之后,有时反而会更焦虑,因为我们学过,也见过这个病的病人,知道最极端、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样,而且什么样的状况都可能出现,很容易对号入座,就是常说的学到哪里病到哪里。”

想要坦然地面对疾病和死亡是一件很难的事。

“啊、这样……看来还真是不要生病最好,什么都不懂会很晚才去看医生,说不定都迟了,半桶水更糟,说不定要跟医生对着干,懂得多又想得多,自己吓自己。”梁满听完忍不住感慨。

喻即安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周末有空吗?”

梁满一愣,扭头看他,真是稀奇,这人第一次问她周末有没有空。

“你要做什么?”她问。

喻即安也不知道要做什么,问的时候一时兴起,问完才觉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