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前,他去看冯教授,见她坐在床头和护工说墨鱼鸡汤怎么煮好喝,一时有些不敢进去。
倒是冯教授见他来了,就笑着问道:“抽血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喻即安脑海里闪过nse和progrp两个数值,心里又一阵不舒服。
他犹豫了一下,道:“……还没有。”
此刻他终于切身体会到在是否告诉患者本人实情这件事上,患者家属的为难和煎熬之处。
他选择了普通人的做法,而不是像一个医生,说什么患者有知道自己病情的权利。
冯教授看出了他的为难,没有追问,笑道:“你快回去吧,大周末的,有什么事等周一再说,好好过周末,别工作,干些别的有意思的事。”
“……诶,知道了。”
喻即安应了,又说两句让她多休息有事给他和王晓云打电话的话,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干些别的有意思的事么……他回去的路上想了一路这句话。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喻鸣难得周末没有出差,正在厨房做饭。
喻即安很小的时候,四五岁左右,父母就离了婚,此后父亲一直没有再婚,醉心于工作,照顾他的重任交给了祖母。
但不那么忙的时候,父亲也是会做饭的,炖汤炒菜,大夏天时在厨房热得大汗淋漓。
“我回来了。”
他说了句,过去洗手,准备帮忙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