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北茉一愣, 连忙坐直身子, 又理了理头发，才点了接受。

“真没生气啊？”程星野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了她的手机屏幕上。

“嗯。”她轻抿了下唇, “我要生气了, 会直接说的。”

“这样。”他顿了下，唇角又勾起了揶揄的笑，“所以你是被我亲累了，才不想陪我出门吃饭喽？”

“……”杨北茉耳根一烫, 嗓音缥缈地含糊说, “算是吧。”

“欸, 我当时都没敢留意看，你现在离镜头近一点。”他突然正经了起来，眼睛缓慢眨了下。

杨北茉不明所以地蹙了下眉心，将手机拿近了一点：“怎么了吗？”

“镜头稍微再往下一点。”他深井般的黑眸微微眯了下。

“这样吗？”她疑惑地往下挪了挪手机。

“嗯。”他满意地点了下头，笑说，“这样我就能看清了。”

“看清什么？”她还是一头雾水。

“看清你的嘴有没有被我亲肿啊。”他唇边的笑容扩散了开来。

“……”杨北茉呼吸一滞，立马将手机扣在了桌子上。

“欸？怎么黑屏了？”

“你又拿我开玩笑，不给你看了。”她似嗔非嗔。

“没有啦！我是认真的！”程星野急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