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大惊失色,急得前去抓住丁夏宜准备从包里拿钱的手,“妈妈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没人肯听我说话所以我才来找你的,你爸爸现在看到我就打,昊昊也不肯回家,在家没人跟我说话了。”
丁夏宜看得出来陈冉的话不假,距离上次见面不过才几个月,她变得憔悴不少,头顶的白发也肉眼可见的增多,手臂和露出的肩膀都布着大小深浅不一的淤青,看样子是被丁罗武打的。
可尽管这样,丁夏宜还是再一次推开了她的手,“妈妈,你知道有个词叫罪有应得吗?”
她没让陈冉接话,继续追问,“你可以跟我说说当年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真的不要我还是你为了钱选择了丁罗武?”
下眼睑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摇摇欲坠悬在下巴,陈冉神色慌张地低下头,泪珠便垂直掉落在她的牛仔裤面上,晕开一道水渍。
“夏夏你在说什么?”
丁夏宜也不打算隐瞒下去,“抱歉,出发去英国前一晚我看到了他给你发的信息。”
“凌修远,是我的亲生父亲吧?信息里他不停求你回去,他没有不要你跟我,可你没回信息,过去了十八年他没放下仍然恳求你回头,可你呢?你回过一条信息吗?”
“我不知道你既然选择了丁罗武为什么还要在旧手机留着凌修远的照片,很不幸的是我看见了,在我小学、初中、高中他都曾出现在校门口,只是那时候的我以为是坏人没敢搭话。”
“后来我知道他去了德国,于是去德国找他,想跟他说清楚一些事,想亲口喊他一声爸爸,可是他没等到我当面喊他爸爸就病逝了,听说是劳碌过度,他或许知道自己坚持不下去了,留了一封信和一笔变现的财产,你要看哪样?”
“我猜你比较想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