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翊烦躁地“啧”了声,右手偏移,将棒球棒抵住丁仁昊喉咙,稍加用力,丁仁昊就难受的直咳嗽,乔时翊不紧不慢弯腰,另一手还揣在口袋,看似懒散的姿势在丁仁昊眼里却像从地狱来索命的阎王。
他的脸藏在阴影下,棱角凌厉的五官带了强大疏离的气场,如果说上回在赌场的乔时翊是奔着他钱来的,那么这回的乔时翊就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不会说话就当个哑巴。”
他说完,力道加重,球棒直直抵着丁仁昊喉咙。
在丁仁昊预要反抗时,乔时翊先一步用棒球棒压住了他垂放在地面的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双手撑住棒球棒弯腰同他说话,“认识我吗?”
丁仁昊疼的酒全醒了,吃痛的握着还在施力的棒球棒,“认识,认识。”
知道乔时翊是为了丁夏宜来报仇的,丁仁昊急中生智为自己开脱,“我可以把丁夏宜的秘密告诉你,你放过我。”
乔时翊不为所动,悄无声息加力,耳边持续落来丁仁昊的惨叫和还在挣扎的声音。
“真的,你和丁夏宜分开这么多年肯定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其实她在国外玩的很花,听说她还和勾引她们学校的教授,啊——”
“扑通——”
惨叫声和倒地声接连响起,乔时翊忍无可忍朝他腹部踹了一脚,眉头皱成川字,即使丁仁昊被他踹的像个玩偶一样摔在地上,他仍然觉得不解气,提棒在他腹部用了猛力击打。
丁仁昊以为他恼羞成怒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在他球棒下还在不停说,“你肯定很生气吧娶了个这样的女人,要不这样,你把她交给我我替你收拾她,嘶——”
乔时翊每落下的一棒力度和位置恰到好处,不伤内脏且又让他疼痛万分,尤其打到手臂神经让他暂时性麻痹,他拎着球棒在他双手间游走,嗓音落下时像一盆冰水从头淋下,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
“按理说在澳城我该剁掉你的双手泡福尔马林,可我念在丁夏宜的面子没有动你,现在看来你连双腿都不想要了,是吗?”
澳城过后丁仁昊去查了很多关于乔时翊的新闻,除去年少时爱玩的花边新闻之外,更多的是他这些年的骇人事迹,尤其报道里一句“能隐忍蛰伏这么多年才冒尖的男人可以说明他的耐力和魄力是常人没有的”丁仁昊印象深刻。
再看到和他作对的公司一夜间不复存在,丁仁昊心里犯怵,因为他知道乔时翊这些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的。
可他还心存希望,“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乔时翊笑了,“法制社会?你打算掐死丁夏宜的时候有想过这个吗?”
丁仁昊没说话,乔时翊在他腿上给了一棒,冷笑了声,“难道没人告诉你我乔时翊的女人不能动吗?”
话落,迎头的球棒紧接着落下,在丁仁昊肚子上、手臂上、肩膀上、双腿上不留余地的敲打。
丁仁昊气急败坏,“真不知道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丁夏宜那贱人就是个花街娘们,看见个有用的男的就上赶着勾引,没想到你……”
后面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丁仁昊就被乔时翊掐住了脖子,把他提起来就像提起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被乔时翊拎着扔在树边,丁仁昊还在捂着胸口大口呼吸,乔时翊的棒球棒再次落下。
这次的力度比前一轮进攻还要猛烈,打在他背上的球棒丝毫不带留情,仿佛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打到丁仁昊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乔时翊才蹲下,用力抓起丁仁昊的头发向上扯,垂目看着满脸淤青的他,嗤笑,“我的女人什么样我最清楚,今日的话我若是在别的地方听见,我敢保证你连定棺材的时间都没有。”
丁仁昊被打老实了,加上脑袋被酒精浸泡过反应慢,身体被打的毫无反手余地,只能任由乔时翊用力扯着他头皮凶戾地继续说,“丁夏宜是我的人有我护着,以后在欺负她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你的命是不是够硬来承担我的回礼。”
不经意的停顿,乔时翊持棒球棒的手在他手背轻敲了下,“这双欠我的双手,你最好祈祷它们能继续安然无恙的待在你身上。”
乔时翊说话向来不开玩笑,就连丁仁昊认识的大客户都忌惮乔时翊,听见他睥睨地眼神和阴翳地语气,丁仁昊吓得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废物。”
乔时翊站起来,许严看准时机从暗处跑出来给他递湿巾。
乔时翊接过湿巾仔细擦拭双手,连指缝都没放过,好像刚才碰到了极其不干净的东西似得,说话的语调依然淡如冰泉,“把他丢给伦敦那伙人,任由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