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宜也说不出为什么,用力咬着苍白的下唇,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乔时翊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瞧她这样,他纵使心里有再多疑问也不忍心问下去了,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后,乔时翊把丁夏宜扶起来,牵着她走到隔柜前,触摸墨青色花瓶机关,带她走进隔间书房。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爸妈吧,”他扶着她坐在左侧罗汉床上,从始至终一直牵着她的手未曾松开,“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六年前对你做了什么才让你这么没安全感,甚至经常性发生应激反应,但不管你经历了什么,都请相信你的丈夫会无条件站你这边。”
丁夏宜第一次进来隔间,这儿是个书房,右侧一整面落地窗纵观后花园光景,其余三面墙皆挂满名师山水画及题字,样样奇珍异宝。
正位摆了张黄花梨书桌和板正的管帽椅,罗汉床放了枕头和被子,应该是他每晚睡觉的地方。
书房内摆设简洁,最多的就是文件和与金融相关书籍,物品摆设简单,除去几张日常需要的桌椅外再无其他,任人进来看了都觉得这只是个用来办公的地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住进来后,他会蜗居在小小书房里。
她环顾着,耳边徐徐沉沉落来乔时翊声音,“你小的时候总以为长大很快乐,因为见我每天都在玩,其实我的童年大部分都在这间书房度过的。”
“你总抱怨白天不见我身影,到了晚上才回家,总是认为我在外面和朋友玩的很开心,但如果我有的选,我宁愿和沈湛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可没办法,我是乔家长子,就该背负这些重任,从小学开始父亲和爷爷就带我出席商会,学习商科、金融,可是那时的乔家树大招风,父亲担心我被人伤害,就让我装出不学无术的模样让大家降低警惕。”
“白天在外面演戏骗大家,晚上又游走在各个补习辅导班,小夏至知道哥哥有多羡慕你吗,你活的无忧无虑像城堡里的公主,还是个爱听睡前故事的公主。”
“你11岁那年我被父亲送出国,为的就是想让我脱离宁城媒体的视线,我最后一次回来,是收到爸妈去世的消息。”
丁夏宜听到这,脊背募得一僵,“叔叔阿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