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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宜没有认床的习惯,但今晚翻来滚去怎么都睡不着,不知还在为今晚的乌龙感到尴尬还是被全是乔时翊气味的枕头被子包裹着无法心无旁骛的入睡,一直到窗帘透着微光,才昏昏沉沉阖上了眼。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最后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丁夏宜抓着电话困的眼睛都没舍得睁开,拥住被子转身,才摸索着接听。
手机贴着耳边,那边很安静,静到对方听见丁夏宜嘟囔的睡语都不免怔住脚步。
“谁啊?”
从听筒传输过来一句低沉清冷的粤语,她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慵懒软糯地打断他的话,“不买保险不开卡没钱买房住天桥底下很舒服。”
“……”
远在港城的傅砚辞将手机拿下,确定没打错号码才又放回耳边,传来的是一阵忙音。
电话被挂断了。
清晨美梦被这通不合时宜的电话打扰,丁夏宜闭眼翻了三次身,确定真的睡不着了才支撑坐起来。
手里还拿着刚刚的手机,指尖微动,触感很陌生,跟她的油画手机壳质感完全不一样。
低头看去,丁夏宜眼皮猛地向上抬,双目圆的像两颗浸在水里的玻璃珠。
这只手机不是她的。
但她更想不通,乔时翊的手机怎么会出现在她床边?
带着这样的疑问,丁夏宜下床洗漱,等她再从浴室出来,心中的疑团云雾并没有散去。
她坐在梳妆台前擦水乳,昨夜又下了一场细雨,房间露台围栏杆还在滴着水,一只小鸟停在上面歇息,没几秒就被主庭院一楼一轻一重的交流声惊的扑哧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