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说错了,老天没有在帮他们。
她的四周除了门就是墙,连窗都没有,直接截断了她欲跳窗的想法。
偏偏这个时候手机还落在陆远洲那儿。
男人的声音步步逼近,她焦急的气息紊乱,像沉溺在水里不会游泳的人。
大脑宕机之时,门内传来清清浅浅的声音,沉溺的人终于抓住救命浮木,她没时间判断是浮木还是浮萍,拧开把手钻了进去。
屋内环境比走廊还要暗,没等丁夏宜松口气,她的脖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禁锢,霎时夺走所有呼吸。
“谁?”
手掌的主人声色冷戾,低沉的像冰窖里的寒冰。
丁夏宜紧抓他的手,试图空出呼吸的余地。
“对、对不…起……”
末尾的房间连微弱月光都不光临,整片视线被黑暗笼罩,就连窗外照进的灯光都被窗帘吞噬,丁夏宜隐约能看见有黑影朝她走来,她看不清他是谁,呼吸就越来越稀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掐着她脖子的男人手劲很大,不费吹灰之力抬手便让她双脚离地,让好不容易逃离屋外追捕的丁夏宜再一次陷入困境。
大脑渐渐被抽离,抠着男人的手劲也慢慢无力,就在丁夏宜以为命至此时,黑影停在她面前,声色带了不容置疑和显而易见的震慑力。
“松手。”
‘嘭——’
男人收了手,丁夏宜双腿一软靠着墙角滑倒在地,裙摆摊在周身,劫后余生似大口喘息,胸口也跟着呼吸而上下起伏。
掐她脖子的男人开门离开,走廊的微弱壁灯从门缝挤进来,连带着外面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