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舟还是点头承认,艰难说道,“抱歉,阿姨,我没有和长辈相处的惊艳,怕同你不和。”
“叫我妈妈吧,别叫阿姨了,听起来真别扭,”吴悠轻笑了一声,“你和酒酒结婚也快四年了,还叫我阿姨,怎么,不承认我这个母亲?”
“不是,”沈宴舟迅速摇头。
吴悠是个伟大的母亲。
在吴悠含笑的视线中,沈宴舟声音略低,别扭的开口叫了一声妈妈。
这声已经许多年不曾叫出口的名字。
“我知道你的事情,”吴悠欣慰的笑了笑,“酒酒也跟我说了很多,她在我耳边骂了很久你的爸爸和妈妈,宴舟,他们无情不是你的错。”
吴悠:“你不用怕在我面前说错话惹得我不高兴,我呢,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何况,我们是家人,家人就是会包容对方的一切,你可以在我面前犯错,这是小辈的权利。”
吴悠:“我希望你可以从心底里接纳我成为你的妈妈。”
从没人给沈宴舟说过这样的话。
他的出生便不受欢迎。
父亲在一场宴会,偶然看上母亲,赵家便将已经有了心上人的母亲送给了父亲。
只是父亲也不过是露水情缘,很快就不喜母亲,但他出生了,母亲也不喜他,他的体内流淌着她不喜欢的血。
他的母亲不受家族代价,他对沈家没有任何作用,父亲不喜,兄弟姐妹欺辱,沈宴舟很小开始,就已经没有了家的概念。
这是他第一次切实的感觉到自己被当成了小辈,吴悠愿意像疼爱宋知鸢一样,疼爱自己。
这份陌生的感情让沈宴舟无所适从,半晌后,沈宴舟只能凭借本能说,“谢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