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会很开心。
隔了一个小时,沈宴舟自手术室中被推出来,他的麻药还没有褪去,面容因为失血仍然很是苍白,凌厉的面容也添了几分脆弱。
宋知鸢第一个冲了过去,看到呼吸平稳的沈宴舟,宋知鸢微红的眼睛又有落泪的冲动。
在护工的帮助下,宋知鸢送沈宴舟去了病房。
他依旧晕着,强势如他,此刻也易碎。
宋知鸢小心守在沈宴舟床前,只是,等了半个小时后,没等到沈宴舟睁开眼睛,他反倒发起了高烧。
医生又紧急来了床旁,护士抽了许多沈宴舟的血,忙碌的推着沈宴舟做检查。
加急的检验很快就出了结果,见宋知鸢实在是太过紧张,医生也不由得安慰,“他之前几次受伤,伤口都没好,这一次又受伤,细菌入血,起了高烧,我们已经用上药了,你放心不会有太大问题。”
宋知鸢脸上勉强的笑容都无法堆叠出,只对着医生的宽慰点了点头,随即就木然的转头看向沈宴舟。
医生知道宋知鸢此刻悲伤过度,听不进去他的话,便没再多言,只是让护士多留心宋知鸢的状态。
宋知鸢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守在沈宴舟床旁。
又怕又慌,如果他也像妈妈一样长睡不醒……
不会的,宋知鸢安慰着自己,却更紧的盯着沈宴舟的脸,他为什么还不醒?
高烧已经转成了低烧,可是他为什么不醒过来。
沈宴舟在宋知鸢满眼的期待中,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宋知鸢过分苍白的面色和红通通兔子般的双眼时,沈宴舟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只是,睡了一天一夜,现在还是发烧的状态,身子提不起一丝力气,就连说话他也找了许久状态。
“酒酒,”沈宴舟轻轻用气声叫宋知鸢的名字。
宋知鸢鼻子一酸,眼泪断线般留下来,“沈宴舟,你终于醒了,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