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在渗血?”宋知鸢慌乱极了,一边催着司机再开快一点,一边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别出事,沈宴舟,”宋知鸢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情绪崩溃,“你不要出事。”
“不会有事,别怕。”沈宴舟看着自己满身血污的身子,犹疑片刻,将宋知鸢揽入自己的怀中,“我没事,去医院包扎伤口就好。”
话虽然这么说,但沈宴舟已经敏锐的察觉出了几分自己的脆弱。
受的伤有些深了,鲜血也不好止住,恐怕得在病床静养几天。
“别哭,酒酒,我没事。”沈宴舟轻轻拍着宋知鸢后背,安抚她因为害怕而轻轻颤抖的身子。
“怎么可能没事,留了这么多血?你逞能干什么,对面那么多人,你一个人上,你以为自己多厉害啊?”宋知鸢哭的一抽一抽的,瘦弱的脊背伏在沈宴舟腿上,眼泪成串落下。
宋知鸢还在哭着教训他,“你觉得你这样很厉害吗?你就是个傻子,大傻子!”
沈宴舟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睫看自己怀中难过到失态的宋知鸢。
胸腔心跳极快。
很奇异,到目前为止,他被嘲笑过,欺辱过,也被畏惧过,崇敬过,却从没人像宋知鸢这样深切的关心过他。
伤口很痛,失血过多带来的头晕感让面前宋知鸢甚至有些重影,他本该担心自己这幅样子吓坏了宋知鸢,可他心里却升起了期待。
——这就是夫妻吗?
他的妻子,宋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