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勉力起身,睁着红肿的双眼细细的看房间的装修,难怪,所有的地方都那么让她喜欢,原来都是爷爷的手笔。
这样满满一路走,挨个屋jsg子都恋恋不舍的看了遍之后,宋知鸢走到了露台。
沈宴舟正在同下属电话,英语流畅又标准,话语简洁而又一针见血,让人听了便不自觉想要服从。
宋知鸢垂眸,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信封已经打开,是爷爷写给沈宴舟的信。
沈宴舟看了眼宋知鸢很快切断了电话。
宋知鸢哭的嗓子有些哑,尝试了好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爷爷给你写了什么?”
意识到沈宴舟的声线落在她核桃般的眼睛上,宋知鸢侧过头,“别看了,很丑。”
她现在睁眼都费劲,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眼睛已经肿的只有一条缝隙了。
沈宴舟挪开视线,简短回答了宋知鸢的上一个问题,“说了些你的日常习惯。”
她的小习惯太多了,妈妈和爷爷经常说她是娇气包,爷爷以前还认真想过,以后得找个脾气好的男人入赘,不然没人能忍她。
宋知鸢走的也累了,坐在露台另外一边,爷爷给她搭建的秋千吊椅上,看着下方繁花似锦,美不胜收的花园问道,“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沈宴舟声音如玉石,缓缓敲击在宋知鸢心间,“还好,你现在也没你爷爷说的那么娇气。”
宋知鸢屈腿窝在吊椅中,嗯了一声,有人宠的孩子和没有人宠怎么可能一样呢。
如果可以娇气,谁不想一直娇气下去。
可现在,她只有妈妈——她只有这个最后的期望了,尽管每天都询问妈妈的情况,但这么多年过去,宋知鸢虽然不愿承认,却也清楚知道,想让妈妈清醒,是场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