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宋知鸢不满,责怪的嗔道,“你就是把赚钱和宋家看的太重要,一路操劳和辛苦,身体才垮的,你不要再管宋家了,好好养病,你肯定可以长命百岁,我不管,你得陪着我。”
“我这个岁数了,早不在乎钱财,我放不下的不是权势,是我们宋家上万的员工,我早几年就在看,我看遍了旁系,看遍了公司下属,没找到一个能守住宋家的人,我怕宋家倒了,这些人流离失所,他们不少是从年轻就跟着我干的人,我怕对不起他们。”
“不是有宋千屿吗?”
宋千屿是父亲在婚后,继母带来的儿子,父亲给他改了姓氏,把他当养子养着。
宋知鸢一直以为爷爷是想将宋家留给自己家人,既然爷爷想要用人为贤,宋千屿似乎可以,爸爸很喜欢,也很欣赏他,公司的董事们也都对他赞不绝口。
“他不行,小家子气,目光短浅,难成大事,他也就勉强守个千人的公司,宋家,他吃不下。”
宋知鸢知道,爷爷一向不喜欢宋千屿,因为爸爸无条件溺爱宋千屿,爷爷还屡次狠揍一把年纪的爸爸,更是觉得家中乌烟瘴气,把她接过来和他一起生活。
“酒酒,”老人语气严肃,“接下来我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我已经立下遗嘱,我手里的股份全都会给你,不论什么时候,不论是谁,就算是你爸,也绝不能给出股份,把这股份守好了。”
“沈宴舟为人我看不透,但他守诺,我救过他一命,求他与你成婚,他承诺过婚后这三年会一直护着你,我信他能做到。”
“酒酒,你和沈宴舟好好生活,要是相处之后,你实在不喜沈宴舟,就让他帮忙指点你经营宋家,宋家以后怕是得靠你。”
“我不要,”宋知鸢头摇的仿佛拨浪鼓,“爷爷你太强我所难了,我只会跳舞,我看到数字就头疼,你都教了我几年,我就像榆木脑袋一样,你怎么能指望我?”
老人笑了笑,满脸的宠溺,“我们酒酒比谁都聪明,爷爷信你。”
知道孙女已经对结婚松口了,老人爱宠的揉了揉宋知鸢的头发,“酒酒乖,爷爷一定努力多活几天,看看我们全世界最漂亮最聪明的酒酒风光大嫁。”
……
宋知鸢沉在回忆中,眼眸沉重,难以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