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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轻雪艰难地在商执的双臂间转了半边,甫一抬头,才发现明暗难辨的情绪正在男人的眼底流淌。

似是酝酿了许久般,他低垂着眼,薄唇一碰:“但东西已经摆出来了,若是什么都不做,岂不可惜?”

要做什么,才不枉费这一大桌子的笔墨纸砚?

温轻雪面露不解。

不等发问,商执便将她掰向自己,托着她的腿稍一用力,将人送上画案。

轻呼一声,温轻雪扶住了他的双肩,继而感觉的到,过分宽松裙摆被撩起,两条细腿被拽动着从锐角变化为钝角,元凶却被堆叠的轻薄布料掩饰了罪行--她反应过来,为什么是这条裙摆很大的娃娃衫睡裙。

确实,挺方便他的。

温轻雪脑子里的烟花还没炸完,就见商执慢条斯理用指腹碾着手边的湿纸巾,像是在做清洁,又像是在嚯嚯磨刀:“不如,再磨合一下。”

是通知而非商议。

待她回过神,提议者已然化身为进攻方。

起初只是指尖的试探与碰触,如同狼毫笔轻点着研出墨汁的砚台……很快,笔尖便饱蘸浓墨,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地挥斥方遒。

温轻雪微眯着眼,只觉得有小股的电流自内而外,浑身酥的厉害,只能拼命蜷缩脚趾来保持清醒,搂住商执的双臂也渐渐收紧。

莫名想起了养在院子里的那一池锦鲤。

每每有人前去投食,它们就会争先恐后地游到岸边,卖力翻涌、折腾,将一池水搅得难安。

涟漪一圈圈漾开。

她极尽可能地并拢双腿,嘴里无意识地唤着商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