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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轻雪也不例外。

只是, 身为世纪婚礼的见证人,她实在难以忍受那些冗长繁复的流程--当礼炮奏响, 数百只白鸽破笼而出飞向天空之际, 她早已远离人群,独自沿着庄园的玻璃长廊闲逛了。

十月二日, 晴。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落进走廊, 将地砖染成瑰丽的颜色,温轻雪身着一字肩白色礼服裙,边走边欣赏窗外的风景, 如同一只轻盈的白鸽。

后来,她真的看见了一只白鸽。

准确来说,是一只浑身僵硬、疑似死亡的白鸽, 大概是起飞时扑腾得太猛,一头撞到了玻璃上, 这才丢了性命。

温轻雪暗自感慨生命无常, 这小东西算是为浪漫而献身,理应入土为安。

俯身将白鸽捧在手中, 她却犹豫了。

她并没有离开长廊,而是站在原地小心翼翼掰开鸟喙,吹了吹气,紧接着, 用双手拇指有节奏地按压鸟儿的嗉囊两侧——她在急救课上学过心肺复苏, 也不知那些能救人命的急救技巧,搁在鸟禽身上好不好使。

但还是做了。

耐心地、固执地去拯救掌心里的小生命。

那时的温轻雪并不知道, 有个男人一直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认真且投入,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惊世的杰作--正是受邀来参加婚礼的商家少爷。

等商执走到她身边,已经是五分钟过后。

仿佛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温轻雪依然低着头给那只死鸟做“心肺复苏”。

商执又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你会禽类救治?”

温大小姐语气坦率:“不会。”

“那你还……”

“试试嘛,万一能救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