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跌在床中央位置, 周乘既却起身挪小朋友板凳般地,把曲开颜拖到了她的阅读灯带下。
她的床单和她刚才穿的居家服是一样软缎的,人躺上去, 冷泠泠的。
上头还有她的香气。
刚才充足曝光的氛围里, 两个人都没有陷入面面相觑的沉默。到了床上, 周乘既反而沉默了,沉默地审视她一般。
曲开颜问他, “你看什么啊?”
“看你。”
“看到了什么?”好像躺下来, 曲开颜反而自若沉浸多了。问出的话,带着些挑衅甚至哲学的意味。
周乘既喜欢这样乖张的她, “看到那个任性且有点霸道的曲小姐还在,我就放心了。”
曲开颜闻言,笑吟吟朝他砸一拳,却当真花拳绣腿极了,一点力气都没,“你放心个鬼啊。”
周乘既一只手过来替她理耳边发,也顺势在她眉眼到微翘的鼻梁上描摹了下。曲小姐当即拖他的手指来咬,狎昵且痛的直觉,直教唆着他重新挤了进去。
无限放大的欢愉杀尽了所有的理智。周乘既一面索取,一面又心有不安,“我让你不开心了?”
曲开颜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她明明开心极了,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包括她能感受到床单上糟糕的痕迹。
“曲开颜?”
“嗯。”她浑浑噩噩地应着,觉察到被占据的一隅在成心撤退,她几乎本能地迎纳,不要他走,也不要他离开。
以至于,真正感受到缺失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空了。
她这才开始任性也好,刁蛮也罢,爬到周乘既身上去,怪他的成心,怪他的撤退。
心细如发的人,揉她的唇,也究极想知道她的分心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