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口袋里掏出宝石，把宝石和晶币放在托盘旁边冲张小山晃了晃：“你是中介，那也有门路处理这些啰？”

看到宝石和晶币张小山了然，又是一个不幸的幸运儿。

他看着女孩不施粉黛的姣好面容，又看了看她重新换过的小礼服，猜想这些东西可能来得颇为不易。

极有可能是从泳池底下捞起的，张小山猜。

不然她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这么狼狈？那么多美人，只有她的妆容全部被洗掉了，头发的造型也被水泡没了。

而且柳离馋嘴的样子也被张小山误认为是泡久了游泳池里冰冷的池水，体力消耗太大才导致的。

张小山在心里暗恨：那些毫无人性的富人啊，就喜欢拿他们这些穷人的痛苦挣扎来取乐。

同为艰难求生的普通人，张小山对柳离起了同情心，她让他想起了自己可怜的妹妹。

他妹妹张小雅和眼前的女孩一样，现在也是穿着租来的漂亮小礼服为了赚钱而给富人们在舞池里表演节目。

别人要求喝酒就必须要喝酒，别人要求游泳就必须要下水，别人要她笑她就必须要笑……

他之所以好好的中介不当，请假都非要来这里当侍从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了照拂那个小丫头，怕她初出茅庐得罪人。

如果只求温饱，妹妹本可以不用来这样的场合工作，他的工资和奖金完全能够养活家人。

但今年年初家里妈妈的眼睛病变了，为了给妈妈换眼球筹集手术费，他和妹妹不得不到处兼职，哪里来钱快就去哪里。

眼前的女孩也一定是遇到了难处。

于是，他放柔声音：“嗯，我可以帮你找买家。这四样东西品相还不错，大概能卖十来万。要是不急着脱手，价格还可以往上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