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泰迪被吹风机的暖风吹了一会儿，总算缓了一些过来。

在赵春华伸手给它梳理身上的毛时，狗狗伸出了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完了还用湿漉漉的黑色鼻头蹭了蹭老人的手心，似乎是在表达谢意。

“啊，这狗好乖啊！”黎芳被小狗的可爱姿态萌住，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摸摸狗头。

柳冬梅拉住想要凑上去看小狗情况的黎芳，“怀着孩子呢，注意一些。”

劝住女儿后，柳冬梅却自己上前给亲家母打下手，其实是趁机撸狗狗，“所以，是那姓刘的把狗给扔进了河里？”

赵春华一脸愤怒地点头：“是啊。”

然后接过柳冬梅手里的干毛巾，语带谴责地说：“你说不喜欢狗要把狗送走，给它找个好去处也行啊。哪怕是怕麻烦，把狗往人多、饭店多的地方扔也行，好歹还有一线生路不是？”

“是这么一回事。”

“可那人真的是坏透了，直接把狗往河里扔！我们用竹竿子把狗从河里挑起来的时候，狗身上还是被牵引绳死死缠住的，它就是会游泳都没办法游。”

把狗绑住之后往河里扔？

听到奶奶赵春华的话柳离深觉人不可貌相。

她没想到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的人会是邻居家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人。

看着闭上眼睛乖巧趴在奶奶怀里的小泰迪，想到它经历了被打、被踢、被捆、被淹，差点死于坏人手里这些恐怖的事之后却仍然相信人类，柳离在这一瞬间就和妈妈黎芳产生了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