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闽皱起眉头,殃殃这个小身板,怎么可能去斗兽场里,父亲还真要让他的漂亮夫人去跟野蛮人一样厮杀不成。

钟殃生连忙摇头,眼中的泪珠被他甩得滚落下来,沾湿在脸上,悬挂在下额欲坠不坠,分外可怜。

“不,不是下场。”

要是下场的话,他一定会被吓得发高烧,

“只是去看看。”

“那你哭什么?”季闽不解,看看而已。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怎么有人看个斗兽场都害怕,这是最能激发人内心邪恶和热血的场景。

但即使不理解,季闽还是伸出手去将那滴泪拭掉,僵硬地安慰:

“没什么好怕的。”

被拒绝后,季闽退回到跟仅仅相识的身份说话,加上不理解,即使是安慰说出来也是冷的。

在钟殃生的耳中,并没有听出季闽安慰他,那句

“季闽,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钟殃生说不出口了,他抿紧嘴,自己走下床,走到门口。

钟殃生又磨蹭一会儿,季闽还是没有叫住他的意思,钟殃生彻底死心,走出门外。

季闽看着钟殃生离开的背影,心突然被扎一下,脚下却不肯动。

季闽终究是高傲的。

房门关上,隔开两人。钟殃生刚走出房间,就见到等在门口的郑祁。

郑祁斜靠在墙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端着一块蛋糕。

他看着窗外的天空出神,有阳光打在郑祁身上,分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