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厝大人不怕惹阿润汗怀疑,说你勾结大周?”李玄度笑道。
古厝道:“何谓勾结?西戎本就是大周臣属,二位既是代表大周而来,理当盛情款待。”
“还是古厝将军明理。”李玄度笑眯起眼:“既如此,西戎勾结杨氏图谋不轨,那杨氏的人现下还在王帐中吃肉饮酒,被我们抓了个现形。我大周前来问罪可有不妥之处?怎么西戎的大臣们倒像是要将我们剥皮饮血一般,怪唬人的。”
古厝面露尴尬,一时有些语塞:“李先生说笑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大周内部早已四分五裂,周天子于天下毫无威望,我西戎也总是要早做打算的。不过二位敢来,倒有些胆量。”
他目光掠过两人面容,眉峰一挑,道:“之前不曾怀疑过,如今二位突然出使西戎,我倒想起当年旧事来。王庭内乱那年,二位的出现恐怕不是偶然。”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赵珩道:“就阿润部当年的境况来看,不战便是死。”
“倒是有意思了。”古厝道:“当年您二位劝战,如今您二位又来止战。”
“战,为的是大周西北六城的百姓,还有天寒地冻缺食少药的西戎部落子民。不战,也是为了大周和西戎两国百姓能安稳度日。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赵珩道。
“安稳?”古厝摇头:“天下大乱,何来安稳?”
“只要天下尚存有志之士,又何愁乱世不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