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唯端着药碗摇了摇头:“阿琮回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往整天嘴皮子不闲着,话多的能把人烦死。这几日一句话都没有。身上的伤倒是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心里头的伤总要花些时候了。”
“怪不得我师父躲楚氏的人躲的远远的,这楚氏父子当真不是人。”赵琰啐骂了两句,犹不解恨。
“白氏根基尚在九江,往后行事你们要加倍小心了。”赵珩道。
“大哥放心,师父有法子应对。待过了年我便要和师姐去秦阳了,师父叫我接手粮食买卖。我瞧着那楚世子野心勃勃,只怕此事之后淮阳会有变动。这天下局势怕要重新洗牌了。”
赵珩已有所感,只是他不过寻常布衣,天下之势离他尚且遥远。
“对了阿琰,你有空么?大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赵琰正拢着袖子盘算着生意上的事儿,听赵珩这么一说,忙笑道:“有空有空,大哥有何事?”
“去我屋里说。”
赵琰屁颠屁颠跟了上去,芳唯见他尾巴摇的比院子里那条大黄狗都欢实,忍不住笑着嘀咕:“这么多年了,阿琰对大哥还是这样。”
赵琰跟着进了屋,转头就要把门关上。赵珩“嘶”了一声:“关门作甚,大白天的。”
赵琰“啊”了一声:“不是说事情么?隔墙有耳呀。”
赵珩:……一个两个都什么毛病,哪来那么多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