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曜最先反应过来,他凑过去跟赵珩说:“赵师兄,这人莫不是感念你救他性命?”
赵琮听了,嘬了嘬牙花子道:“那倒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你瞧这样子,拜祖宗都没这么虔诚。”
“他如何知道我是救命恩人?”赵珩道:“我给他开方时这人是昏迷的。”他说着将还在磕头的人扶了起来,道:“你现在什么都说不清楚,先吃饭吧。”
那人似懂非懂,只顾着哭鼻子抹眼泪,点头哈腰,好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爹一样。
赵珩没落座,那人也不坐。赵珩不动筷,他也不动。什么都看赵珩的举动行事,让赵珩莫名有点心梗,他是脑袋上长金子了?怎么就招他待见了。
“可怜见的,这是多久没吃一顿饱饭了。”李玄度看了一圈笑话,捏着筷子准备夹菜,却见那人狼吞虎咽,两口一个馒头,不由瞠目结舌。
赵琮塞了满嘴的菜,鼓着脸颊白了那人一眼,愤愤道:“他午时才吃了一整只烤山鸡呢!”
芳唯见那人还要拿馒头,忙劝道:“不能再吃了,胃会撑坏的。”
那人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赵珩,见赵珩点头道:“够了。”
赵珩发话不能吃了,这人脸上显露出几分委屈神色,但还是听话的放下筷子。身板溜直的坐着,当真就不再看饭菜一眼。
赵琮发狠的咬着鸡腿:“怎么这会儿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连个屁都不放,有凶我那功夫,你去跟我大哥打一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