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我们并不会在国都久留,而治病却非一朝一夕之事,或许还要很多年。何况我要为自己的后路考虑,还有我一众弟子的后路。”
姬元煦不太明白医个病怎么就牵扯这些了,他看了眼姬元曜,道:“便是医不好,我们也不会怪在先生头上的。”
李玄度微微摇了摇头。
姬元曜却扶着桌子站起来,冲李玄度深揖一礼:“我愿放弃身份,拜入先生门下,侍奉先生,视如亲父!”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赵珩难得在一件事上和姬元煦站在同一条战线。
“元曜,不要胡闹。”
赵珩也将手搭在李玄度肩上,手指落在李玄度琵琶骨的伤痕上,语气带着几分警告:“先生,不要胡闹。”
姬元煦把姬元曜拉到一旁,低声道:“元曜,你是大周的皇子,适才那番话说的重了,你若想和他请教学问,可以像大哥一样旁听,拜师可是要行礼的!何况我们只是请先生医病,怎么突然就要拜师了?还要放弃身份?这,这怎么就……”
姬元曜却说:“皇兄,大周的二皇子活不长久。”
“何意?”
姬元曜道:“皇兄有没有想过,如果先生医好了我,凭甄家的势力,皇兄在国都还有立足之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