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闭上眼,又打了个哈欠:“以后的事儿谁能说的准呢……”他语音渐渐微弱,赵珩再一扭头,人已经睡过去了。
……
傍晚时候赵珩把李玄度叫起来喝了碗菜粥,一路车马劳顿,李玄度浑身都要散架子了,吃了饭在院子里溜溜食儿,天刚擦黑便又回房里睡去了。
正房卧房里搁着一张暖塌,赵珩夜里便睡在暖塌上。他照例先引渡阴气,有灭魂剑加持,阴气在他经脉之内得以良好的运转流通。经脉不受阻塞,他近来也极少做噩梦了。
但他心里也清楚,残余的金光气蕴就是他的命脉。一日不拔除种在身上的禁术,他的命便要一直被他人所操控。尝过了自由的滋味,谁会愿意被牵制掣肘。何况他的命已和玄度绑在了一起,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同生同死……”赵珩轻声在嘴边喃喃着,不自觉露出两分笑意来。
宿夜流光,一夜魂牵梦绕……
和煦的暖阳透过窗棂打在赵珩脸上,他睫毛动了动,半睁开眼觑了觑,天已大亮了。
床上传来李玄度均匀的呼吸声,赵珩轻手轻脚的下塌过去看了看,探手伸进被窝,李玄度的掌心有些微凉。
乍一触碰到温润的手掌,李玄度下意识翻过身子往那热度的来源处拱了拱,依旧睡的香甜。
直到日上三竿方才慢吞吞的睁开眼,此时的赵珩半边身子都坐麻了。他喉咙有些沙哑:“睡的可好?”
李玄度有些不好意思:“你一直在这儿坐着?”
赵珩微抬了抬下巴:“你一直握着我的手,我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