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先是一愣,不明白赵珩怎么突然就想到这里了。但对于赵珩的问题,李玄度一向认真对待,唯恐哪里说的不对又让他那弱不禁风的心碎一地。
于是他搁心里头斟酌又斟酌,半响方才答道:“起初是的。”
果然赵珩脸色一黯,李玄度见状赶忙说道:“不过在赵家这段日子,我也是真心愿意教授你。你很聪慧,即便没有天命眷顾,此生也注定不会平凡。”
“只是这样么?”
“嗯?”李玄度心一提,开始搜肠刮肚的想该怎么回答。
赵珩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要期待什么答案呢?或许连他自己都很模糊。
一阵清凉山风吹来,抚平了赵珩心里的燥郁之气。他站起身道:“没什么,该回去了先生,待会儿还要给阿琮他们授课。”
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徒留李玄度在山风中凌乱。
回到岩洞时正碰上冯起带一小队人回来,他牛饮一般咕咚咚灌了一壶水,毫不拘小节的用袖口抹了抹嘴角溢出的水,见李玄度施施然从后边踱步过来,忙笑着打声招呼:“李先生好。”
李玄度点了点头,手指着他背后的竹篓说:“瞧你这么高兴,又找着什么好东西啦?”
冯起把背篓卸下来道:“挖到些笋,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吃个新鲜。不过这趟巡山倒是摸着一条小路,顺着那条路可以望见西戎的寨子。只是离着远,看的不甚清楚,也不知道是西戎哪个部落的。我们也没敢上前,怕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