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今天的黑咖啡喝起来格外地苦。
回来的时候,途径检察院门口的传达室,有其他科室的同事叫住他,好奇地问:“邵检,这把黑色雨伞是你的吗?”
不仅厚实,还沉,伞身上有金色标,logo是迈巴赫。
邵南泽在单位一向低调,车子不轻易开到单位,只开了一辆看起来像帕萨特的大众辉腾当代步车,一般不会有人去考究。
他走过去,低头瞥见上面黄色的便利贴,写了他的名字和科室。
是她的字迹。
邵南泽蓦然顿住,忽而有点懂了,不动声色把伞拿走。
温菱似乎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从还雨伞的迂回方式就能看出来,她一直小心翼翼避免和他产生联系。
就像刚刚在马路边上分别,她脸上异常平静,从他身边走过,说谢谢的时候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过路人。
这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他们早在很久以前,就走散了。
第4章
时间开始往回走,回到温菱读大学的时候。
那一年,她十八岁。
法学作为a大的王牌专业,入学分数线难度堪比登天,尽管温菱是以文科状元的身份入学,在班里仍旧不算是拔尖的。
军训完后,全班在阶梯教室开了第一次见面会。
班主任让每个同学上台作自我介绍,省状元甚至满分状元比比皆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光辉履历,洋洋洒洒,个个口才了得。
直至一名彪悍的女同学颤颤巍巍地站上讲台,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起初,其他人都以为她只是紧张,谁知道她吞了吞口水,嗓音微微发颤。
“我……我叫孙萌萌,我选的是法学专业,我不要做法医啊啊啊!”
众人吃惊了一两秒,随即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