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很开心。
司臣看着闵行洲的侧颜轮廓。
高高的街灯一点点洒进车里。
光线落在闵行洲身上,他工作的时候总是那么认真,从容不迫执笔下决定,那一刻,霓虹都成了陪衬他尊贵的背景板。
司臣轻轻地回复他,“我知道。”
知道父亲会永远是他的后路。
闵行洲手指矜贵地翻了一页招标书,语气很平静,“希望你不是只为了让给妹妹,在我们闵家,不用谈让与不让,你和妹妹都是公平得到一切,你永远不需要让妹妹,知道吗。”
司臣抿起唇瓣,是一张比闵行洲还要薄的唇。
这种相,注定是冷的,也果断无情。
他把闵行洲那双签合同的手画了下来,那双手不染春水,有艺术的感觉。
知道司臣画手,闵行洲抻了抻西服袖口遮盖腕表,左手藏放到西装裤里。
左手手腕有林烟留下的牙印。
她昨夜咬的。
属狗的,每回她疼了一定要咬他一口。
闵行洲忽而慢悠悠说了句,“坏。”
司臣不明所以。
想,他爸比可能在骂一个坏蛋吧。
司臣铅笔断了,闵行洲伸手,“我来。”
司臣就这么看着他,看帮自己削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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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
闵行洲送闵司臣回去。
路过自己待过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