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羡慕。
因为,他好像都没有什么至交朋友。
闵行洲算吗。
算个屁。
易利顷没有开口请她吃饭,两个人多余的聊天内容都没有。
他牵着年年站在原地,目送那抹娇影上保姆车离开。
年年问,“林烟阿姨是别人的对吗。”
易利顷缓声回了句,“是的。”
从头到尾只属于闵行洲。
那天,易利顷把卧室里的画收好,尘封在没有钥匙的茶几箱里。
没有永不相见,只愿此生不起波澜。
他偶尔会去傣国处理生意,偶尔会去看一眼那栋被拍卖的易家大宅。
皮鞋踩在杂草丛生的地方,静静点了根雪茄抽,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带了一丝阴森。
他此生的一无所有,他不怨别人,只怨自己还不够果断,还不够心狠手辣。
才轻易被别人安排掉人生,身不由己。
可他自始自终不踏入港城,港城铺天盖地是旧事旧人,突然面对得了傣国过往发生的一切,唯独不想看到港城。
他和秦家闹不大,偶尔互看不顺眼罢了。
他问过年年,“你母亲姓易,你想姓秦还是姓易。”
年年在他手里写了易字。
秦少爷没反对,收拾好手里的公文包,提去上班。
易利顷叫住他,“不吃早餐?”
秦少爷没回头,“我赶时间,迟到罚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