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怎么也来了,那么远。”
闵行洲动作不急,“接你回家。”
她小声啜喏,“奶奶都没回。”
“清汤寡水,清规戒律。”闵行洲眼眸含笑,“你受得住吗。”
压根受不了,她性格虽时顺时乖,寺庙里的规矩就不适合。
林烟揉了揉手腕,“打坐参禅,腰麻。”
“悟了什么。”他问。
司机开车,平缓回程。
她偎到闵行洲肩膀,“什么也没悟,专门等你大架光临接我回家。”
闵行洲眼尾漾了一丝笑意,“得意忘形。”
林烟就这么仰下巴看闵行洲,他笑的时候多淡定,多认真,眉眼里像是包含了数场岁月洗礼的故事。
“你今天去看我的电影了?”
他淡淡地,“身边没一个嘴严的。”
林烟丝毫不替赵寅隐瞒,“赵医生说的,你把他丢在环球广场。”
闵行洲揪紧她的衣领,用力抱在怀里。
粗鲁的,不加以给人思索的机会,林烟已经稳稳在他怀里,面对面的姿势。
“哭到眼肿,谁哄。”
林烟停顿了会儿,他原是去看《霓虹迷幻》。
“就是演的,不哭过不了戏,你介绍的王斌王导,严厉著名。”她笑嘻嘻解释。
闵行洲看着她,“我看你不像演。”
他太了解真哭与演戏的区别,见过无数回她的委屈,真哭,她眼睛里毫无一点颜色,是硝烟废城里被遗弃的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