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低头,撩起眼皮,打量手背还隐隐发紫的关节骨,还挺疼。
这辈子真的栽林烟身上了。
夜晚11点,瓢泼连绵霏霏细雨。
几辆黑色豪车停在柏林小巷的街头。
袁左打开大奔的车门,左手撑着一把透明伞,两排都有跟随而来的保镖。
闵行洲站在前面,伸出掌心。
林烟看着眼前筋骨虬结的男人大掌,犹豫了好久。
察觉她的紧绷,闵行洲尽量放低声音,“来,不怕。”
她抬眸,望着他的眼睛,瞳仁深处氲着街灯倒映像星河入海,无形之中的牵引,她慢慢戴上助听耳蜗,才肯交出自己手。
深夜的柏林街头很安静,也有不爱撑伞的居民,提着刚从便利商店买的面包和啤酒。
被他牵在手心,骨趾相依,跟着他一步一步走。
不会有医学奇迹,都知道。
走了很久的路,嗅到他身上干净的熏西服檀香,四处散落,绕在鼻尖,她轻轻吸了吸气,抬头看闵行洲。
“我都戴上耳蜗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她问。
“下雨。”他换一只手撑伞,“不喜欢。”
林烟挽住闵行洲的胳膊,“我也讨厌下雨,偏偏情歌里的浪漫和分离都有雨来衬托。”
闵行洲手搂紧她腰,直接蛮横不讲理地把拐她进小巷,那把伞被无情扔掉,两个人淋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