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站在书房外的走廊,顺着开着的窗户,看进去,老爷子正在吃药。
“闵行洲给你这药很甜吗。”林勇问,“你怎么吃上瘾了。”
“咳、”老爷子掩唇咳嗽一声,“我死了你不痛快?”
“你说话越来越糊涂了。”
林勇没怎么把老爷子的气话放心上,他敢这么说林烟么,他就不敢,人老了,让他就是。
林勇补充,“讨厌我的这种行为,是闵行洲传染你啊。”
老爷子吞了药,放下水杯,“他不讨厌你,他是懒得理你。”
“他想进林家的门还得我开门。”林勇可就不乐意了,悄悄说,“来的时候,还算对我客气一点点,不然我就不开门咯。”
老爷子挨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贵族公子的涵养,他每回来林家礼数都做得极其得体,这点挑不出问题。
“喂鹅了没。”老爷子问。
高门大院养鹅,真不知道怎么想,那是天鹅,能吃吗,简直会胡说八道。
“喂了。”
“公司不忙?”
“是忙。”林勇手撑在窗台,拨弄养在窗台的吊兰,“闵行洲就爱帮她管,我也落得闲,陪着她,让她舒心些,人都快去了半条小命,让她恢复好才是重中之重。”
老爷子双手搭着,“那你还一边管理的剧院怎么样,你有八只手啊忙得过来?”
“早卖了。”林勇低头打理西服的燕领,“钱给您大孙女备嫁妆。”
林烟已经有新的大剧院,林勇知道后就不留了,打理家业,顾不上戏曲。
“你自己呢。”老爷子睁开眼睛投向林勇,“30了,我怎么听说豆粉厂那老头有意请你做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