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闵行洲知道,闵行洲也没告诉林烟
林烟低头整理好情绪,绕过轮椅站到老爷子身后,安安静静接过头油,给老爷子抹发。
这活儿以往都是林烟来,每回动作熟练,只是这回心不在焉。
老爷子开口打破这份沉默,“我在元宵那天答应他了。”
林烟动作顿了顿,不解,“答应什么。”
“小烟。”
“我在。”
老爷子说,“答应他,把你交给他照顾。”
那句话停在了林烟耳边,至于后来,老爷子再也没说什么,一起吃完晚饭后,老爷子吩咐佣人打扫房间,让她去休息。
整夜,林烟坐在后院的湖边发呆,养了鹅,三五只,不知道谁养的,白白胖胖。
“噶噶噶、”
倒刺扎入手指头的地方肿了,她挤了很久也没把刺挤出来,手指都轧疼了。
用医用小针轻轻刮,拔出来的时候舒服极了,滴了点血。
“哪疼?”
林勇拍拍凳子,坐在她边上。
院里灯火通明,林勇也瞧不见林烟攥紧的拳头。
“不疼,手痒,自己咬了几口。”
林勇想说伸出来看看,并没有强行逼迫的行为,不得是闵行洲,她估计才肯承认,她才肯给看。别人哄她,她要啊?
于是,林勇从兜里掏出一块塑料裹好的冰块,“是不是肿,敷敷。”
林烟摇头,没肿,敷不了。
林勇把冰块投湖里,“住在林家了,我养鹅给你吃得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