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想留?”
秦涛人变了很多,不是成熟,是苍老,被折磨的,“想,可是易利顷更想,我不想跟他争,我情愿留在这儿,跟在身边。”
闵行洲冷声,“你也争不过他。”
秦涛深深呼吸窗外的空气,手搭在脑袋后,“劝我父亲回去吧,我有时间也会回港城的。”
料到的,秦少爷桀骜,栽的跟头也大。
秦涛,“送外卖也挺舒服,虽然是易利顷逼的,他说我太缺少磨练,去送外卖试试,干得过来他就留我在小庭院。”
“那是我和绾绾的孩子,也是我秦涛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秦涛继续补充,“我想,七爷能懂那种感觉,易利顷不愿意去港城,我只能来横城,只想每时每刻都陪着孩子成长。”
七爷有过孩子,希望七爷能懂,秦涛想着。
秦涛尝试过了,尝试回秦家管理家业日后给孩子最好的,可爱和金钱并不对等。秦涛还说,“没了母爱,父爱不能缺。”
说着,秦涛后来就不谈这些事,闵行洲也不问,不乐意管这些事,他自己事儿都没处理好。
易利顷不乐意给秦有为看孩子,他纯粹抽时间过来看秦涛。
态度很坚决,家业真不管,先陪伴孩子成长。
“林烟是不是理你了?”秦涛瞥了闵行洲一眼,“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无喜无悲,“这么明显?”
秦涛笑了,“我还不了解你吗,难得,别委屈了她,再积累下去她指不定真躲起来,一躲就是一辈子。”
闵行洲半夜才回到港城。
7月份的高温,林烟就站在别墅顶楼吹风,吃宵食果汁,没一会儿就听到院里大门解锁的声音。
林烟靠到围栏边,看着那辆跑车平平稳稳地驶进大门,路灯照影在喷池周围的天使宝宝身上。
林烟挨在那儿,手撑在下巴咬了块鸡翅,慢悠悠地嚼,看着男人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