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掌心抹掉嘴角的鲜血,“我就见见孩子。”
林烟往后指,“年年在屋里。”
他凄凉地喃喃着,“年年…”
再抬头,看见秦涛一瘸一拐地进屋。
林烟不知道他腿怎么瘸了,站起来扶着他,却没问出口,“当了父亲就不要老是意气用事了知道吗,年年都学了你,闹闹的。”
“我没事。”秦涛压下心口的情绪,看着林烟,“你不用担心,打架打出来的,上药能好。”
小奶包很像绾绾,眼睛真的像,可是那么小的一个。
他不太会抱,孩子是哭的,只能回到林烟怀抱里,才算好点。
他有些无措,站在那儿不是滋味。
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他错过那么多,错过绾绾的情绪,错过绾绾的最后一面,也错了早该当父亲的喜悦。
绾绾那么一副身子骨,藏在偏远的山村,她们母子得吃了多少苦。
他听说,绾绾是被石头压在腿上,最后…
一定很疼的,以前睡觉的时候,哪怕不小心压她身上一点点,她都喊疼。
如何承受得住,突然没有一点点勇气面对,他放下一张卡,“我身上脏,回去洗个澡再过来,这样抱孩子老是哭。”
秦涛近来都来,他不敢抱小奶包,一抱就哭,他总是反反复复去换干净衣服,甚至是卡通图案的t恤,小奶包依旧不跟他。
短短那十天的搓磨,秦涛下巴的胡渣旺了不少,总是小心翼翼地歪着头站在一边看林烟怎么哄。
林烟偶尔会和易利顷去超市,易利顷推着小奶包,这是小奶包出世以来第一次能出门玩。
林烟和易利顷最近都话少,聊天内容,除了怎么照顾小奶包就是小奶包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