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像泼,像倒,暗无天日。
闵行洲唇抿得很紧,此刻就像个被置身事外的看客。
你瞧,他,他,她,都好失魂落魄。
撑伞的阿斌问他,“七爷,还给林小姐送伞么。”
闵行洲向前迈了一步,只是一步,视线之内,看到她手腕是他送的手链礼物,正被别的男人不小心温柔地触碰,掌心压了上去。
闵行洲眼神暗了暗,似乎又回到那天,她说,林烟不重要也不要告诉她了。
终将在那一瞬间,闵行洲看到了一种显而易见的事实,林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需要他。
半秒钟后,闵行洲转身回车上,阿斌没反应过来,几乎是跑着跟上闵行洲的步伐,以免他被雨淋湿。
可分明,最失魂落魄的是七爷,是36个小时的杳无音讯,是36个小时的担忧暴躁。
犹记得。
听到林烟的手机变成关机状态的那刻,车档板都被七爷踹烂了。
吓得阿斌车都不会开了。
七爷或许不知道自己究竟打了多少遍电话吧,凌县的恶劣天气和余震,占线和关机让他那一瞬间垮得彻彻底底。
阿斌在车外等着,等林烟什么时候哭好。
可似乎林烟没有好的那一时刻,人,说没就没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闵家那边来电话告诉阿斌。
“凌县还会有地震,赶紧带七爷离开。”
“胡闹什么啊,那边都是山,塌了怎么办,让七爷立刻回港城。”
阿斌说好挂了电话,轻轻敲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