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云淡风轻的,“给什么。”
林烟放低声音提醒他,“烟呐,她要烟。”
“风冷。”闵行洲挟住林烟的肩膀,波澜不惊,“进去。”
林烟拗不过闵行洲的力气,但还是回头看尤璇一眼。
尤璇目不斜视,笑了一声,荒诞的,隐忍的,故作镇定的,吞没理智的。
路灯的光影前后将尤璇拉成两道影子,退也不是,前进也不是,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尤璇不明白自己硬过来做什么,明知道那个女人在,非得亲自来验证是么,验证他是不是只顾着和别人暧昧。
阿斌递给尤璇两盒烟,都备给老板的。尤璇识趣,没再打扰。
要说阿斌去找胡萝卜时没给后门挂锁,起初觉得这里蛮规矩,没人会乱闯。阿斌自认罚,要关门。
一路回去没有打火机,尤璇垫起脚爬上假山,非要那盏火焰灯来点烟。
为了想尽办法点火,那盏灯坏了,她赔了9000块,就为点一根烟满足,还是记住了那种嗓子眼痛到发肿的感觉。
当夜,尤璇退房了。
她恍惚回忆闵行洲那时的态度,似乎只看了她一眼,就推林烟进房间,窗帘被拉上,雪卷着风冷冰冰地吹动那道纱帘。
那双毛拖,一只在木阶梯,一只在雪地里,画面狼狈得像她自己。
床是古典风韵的设计,四周挂落轻薄的红纱,一盏暖色的紫灯挂在墙上,折射出昏倦的烟熏感。
林烟抱膝坐在床上,要喝暖的酸奶。
很长的时间里,她没和闵行洲说一句话。
闵行洲清楚,尤璇一出现,林烟又开始犯病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手里是酸奶,刚送过来。
林烟瞥了一眼那杯酸奶,温度似乎刚刚好,一滴黏稠的酸奶很不听话地落在男人掌心虎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