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悔也同样爱着,“如果我没回来呢,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阿斌说,“没有假设,我不能揣测老板的心思。”
这样的问题,阿斌其实觉得很幼稚。
同样,就在那天晚上。
林烟接到一个电话,那边是律师,诚恳地问她,“林小姐好,我这边是你的律师,我这边收到闵家递的函件,不久前,尤小姐那条短信的事,你目前可以追究责任,我已经起拟文书,这边等待你的答复。”
“谁的什么责任。”林烟完全一头雾水,看着号码,有些怀疑是不是打错,可那边坚决说就是找林烟小姐。
林烟,“我告谁,我哪来的被告方。”
律师说,“闵先生。”
几乎是那个名字从对方口中说出那刻,林烟举着手机僵在原地,面前刚开的电梯又缓缓合上,她完全没发觉。
明明有人进进出出,长廊却变得很平静,好久后,林烟才问出声,“他不是出国了吗。”
那边说,不是,闵行洲人就在都城。
林烟记不清那天是几点,又是怎么开车到飞机场的,又是怎么登机全忘了。她肩上的纯白色羊毛披肩不知道丢在那里,或许是电梯前,或许是车上,又或许丢在飞机坪了。
她坐在那儿分明毫无想法。
她甚至不知道闵行洲到底在哪,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对都城的路毫无了解,并不知道自己站在哪儿,打闵行洲的手机关机后,在这座车灯川流不息的城市她压根不知道该联系谁。
一个人站在街头,下着雪,茫然间不知所措。
林烟低头按手机,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