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您好,我这里是港城市中心医院,您是尤璇的家属吗。”
闵行洲目光不动声色扫了林烟一眼,收回后,嗓音淡淡,“不是。”
医生这边看着备注,再次确认,“那您是她男朋友吗,她要马上动手术,支气管扩张,肺部大量出血,情况非常严重,需要家属签字,她的通讯录只有您的号码,想必您对她来说是重要的人,我们这边只能联系到您,您看能不能过来市中心医院一趟,我们好安排手术。”
哏地一声。
闵行洲立马锁死所有车门。
林烟沉默的看着,沉默的听着。
他挂了电话,脸转向林烟,打方向盘,却没说什么。
林烟有听到内容,车内安静,她耳朵灵。
尤璇做什么需要手术,她不清楚。
肺部大量出血,听起来很严重。
她认识尤璇以来,烟酒不离身,堕落又鲜活,怎么表达呢,怎么堕落仍然美丽。
上一回在老宅看见她,唇色苍白,她还以为尤璇是在岛上受惊吓挨出来的病态。
她倒是忘了,那一朵风情万种的罂粟花它叫尤璇,向来不怕死的,那把骨头带刺的,能怕什么。
那两个字怎么念,那首歌怎么唱。
《發燒》。
‘你像是我发烧的退烧药,令我全身都释放’
‘我的眼里只有你,散了亦是我的错’
闵行洲过往迷恋的,也许就是尤小姐这一身骄傲的胆量,带刺的骨头,征服中试图拔掉尤小姐身上伤人的刺。
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过,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尤璇那种绝对岁月不败,老了依是风韵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