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说,“您要是喜欢,可以让总裁搬回去给您。”
林烟收回手,“开什么玩笑,谁会送女孩子那么大一个恐龙骨架,摆我家也睡不着。”
服务员只是笑,这玩意就是想送也买不到,“您这边请。”
林烟走到游轮尾部的钓鱼台。
夜色深深,已经出到海域几百公里外,白色游轮仿佛被包裹在海天一线的黑暗里,水晶白织灯倒影在海面上,波光漾起千盏灯影,不停游移穿梭在海里。
没有想象中的纸醉金迷,没有想象中在温柔乡左拥右抱,没有烟雾在他指尖缭绕。
闵行洲人挨在沙发上,钓鱼。
西装外套被他扔在一边的扶手上,衬衣纽扣简直是从未有人帮他系好,抬头时,颈部裸露出的喉结,凸出的那一块,像刀刃刻出皮骨的利器,线条锋利到极致。
但林烟从未见过如此平静的闵行洲,看一眼都骨头发冷。
女秘书在他身边,他开口说着,女秘书沉默的把内容记录下来。
至于谈什么内容,出于礼貌,林烟避开不打算听,也没发出动静,吵走太子爷的鱼不得被追着赔?
许久,女秘书收拾电脑点头离开。
他一个人沉默的坐在那儿,似乎没发现她的到来。
林烟脱掉高跟鞋,坐在围栏边的软布地毯上,把脚伸进海水里,一股凉意袭卷脚底蹿到头顶,冷得清醒。
海面的风嘶嘶吹来,放眼望去天地之间都是暗蓝色的幕布般。
身边人抛诱饵,叮咚的水声,林烟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释放出来,故意娇柔造作叫了一声。
“闵总。”
他双手搭在膝盖上,掠她一眼,“怎么了,易太太。”
这人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