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揪紧被子,“我不伟大,从来都不伟大,我就是个不受你诱惑的,一步一步堕落在你的陷阱里。”
“我玩火自焚!”
“我活该!”
发觉她情绪又失控,闵行洲半膝跪在床上,揉她进怀里,在她长发之下抚顺她的背脊,“不吵架,我的错。”
林烟双手抱住闵行洲,又哭起来,怀个孕,情绪跟不要钱似的,来一通又一通。
明明可以这样想,可以的,只要这事一过了,大家都宁息,都回归正常,谁也不用受牵扯,争吵又有什么意义。
林烟蹭掉眼泪,擦干眼角,躺回床上,红着眼默不作声。
她时安静时闹腾,反倒让闵行洲自己难受,从消毒杀菌盒里取出体温量剂,示意林烟张嘴。
他紧抿着薄唇,耐心等待林烟张嘴。
林烟不动一动。
闵行洲手里捏着口腔体温计,磨蹭她柔软的唇瓣,他盯着她看,“乖不乖。”
林烟捏被褥盖到脖子处,“我没觉得热,并不发烧。”
“定时测体温,要手术。”
体温计压在她唇上,她唇嫩,此时偏白,但又润又水,似乎跟玻璃一样易碎。
林烟被他调戏得唇齿磕磕绊绊,一张,老实含上。
倔强地抿着,斜眼看天花板。
几分钟后,闵行洲低头看腕表,弯腰,取体温计,她死死含着。
挺硬脾气。
闵行洲蹙了一下眉,深邃的眉眼拢了一层薄薄的郁色。
她分明不肯吐出来。